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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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過了幾天，趙嬸帶著祭拜的東西來找李春花。
今天就是她們商議好的拜山的日子，得趁著太陽沒出來，一大早出發。
李春花收拾好東西，帶著弟妹出來的時候，發現院子裏多了幾個人。
趙嬸正在和那幾個面熟的嬸子們聊天。
“哎喲，收拾完了吧，咱們現在就走”
“路上還得小半個時辰，去晚了就不靈了”
說完又給她介紹其他人。
第一個是一個穿著青色裙子，長得圓胖和藹的大姐。
“這是你張大嬸子，原先和我就說好了”
然後又指著另外一個略顯年輕的，穿著青綠色裙子的嫂子。
“這是你劉嫂子，他男人是村裏的鐵匠，你以後要是需要買個剪子、菜刀什麽的，都可以找她”
劉嫂子爽朗一笑，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春花：“哎呦，我家小子昨兒回去給我買糖吃，我還以為他是哪裏偷來的，差點一頓好打”
“他爹棍子都拿出來了，結果他說是他掙來的，他一個毛孩子，如何掙錢？”
說到這裏，劉嫂子指著李春花哈哈大笑：“原來金主在這裏呢”
院子裏剩下幾個嫂子媳婦也都附和道：“是呢，哪兒能想到就半天這會子，還能掙到幾個大錢”
她們家或多或少都有幾個孩子，昨天都被叫了來幫忙摘紅燈籠。
回去的時候，肯定也被各自的家長盤問，一來二去，大家就都知道李春花這裏可以掙錢了。
她們住的地方距李家比較遠，平時沒什麽來往，就一窩蜂去找了人緣好的趙大田一家子。
趙嬸這才帶著她們一起過來。
她一開始 還有點擔心，李春花會不會嫌棄這些人吵鬧，再就是這畢竟是賺錢的營生，要是她不願意……
小河村真的太小了，一家有點什麽風吹草動，很快就能傳遍全村。
偷摸著賺錢的想法是不可能了。
李春花對趙嬸的自作主張有點不滿，但是好在也沒什麽損失。
紅燈籠她這裏還會持續收購，多加幾個人也沒什麽。
以後大規模種植起來，她興許還要雇人幹活。
一想到這裏，剛才那一絲不快也就淡了許多。
趙嬸一直在偷看李春華的臉色，看她並無不滿之後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她不是沒腦子，就是一時之間被人拿住了話頭，沒辦法推脫。
都是沾親帶故的，你一個人吃獨食發財，也不給親戚們一口湯喝喝，你以後還要不要在這混了？
雖然趙大田三令五申，要她不要隨便帶人去找李春花，但是也得特事特辦啊！
“都別站著了，趕緊出發了”
“再晚天都亮了，路上熱死個人”
大夥一陣吵嚷，總算是出發了。
小河村後面的那座大山林深樹密，高達巍峨，風水極佳，本地村民的祖墳都在山上。
所以拜山也相當於是祭拜自己的祖宗。
每家準備了一兩樣祭品，一群女人帶著一群孩子們，嘰嘰喳喳往山腳走。
路上遇到下地幹活的村民，大家就閑聊兩句，一時間，整個村的人都知道李春花要去拜山了。
一些原本沒有想法的村民，也吩咐自家的媳婦和孩子們加入了隊伍。
在這個貧瘠的小山村，大家的抱團意識還是很強的。
隨著更多人的加入，不斷有人打聽李春花那天要孩子們摘的紅燈籠是何物。
有那膽子大的，直接問到了李春花面前。
村西頭的張寡婦，早年死了丈夫，婆家又沒人了，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孩子過活，很是辛苦。
偏偏她家又沒多少地，只能撿別人不要的荒地或者一些邊角地種點糧食。
平時就靠著去縣裏給人漿洗衣裳，洗鍋刷碗來補貼家用。
這會子，她直接站在李春花面前，大著嗓門問道：“春花侄女，你昨兒那個紅燈籠還收嗎，我家小子回去又摘了十多斤呢”
眾人齊齊停下了腳步，支棱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。
被人這麽一問，李春花楞了一下，這才看清楚攔路的人。
對方年約30，整個人瘦小幹癟，臉上飽經風霜，一雙眼睛卻秀美明亮，可見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。
張寡婦也是沒法子，家裏的小女兒生病了，吃藥要錢，她只能搏一搏。
對著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，她有些無地自容，但是這些年來的心酸，早就讓她變得鐵石心腸。
只要能賺來銀錢，什麽面子自尊都不重要。
李春花點了點頭，她倒是沒想到這個無心之舉居然引起這麽多人的關註。
世道太難了！
“收的，以後還會持續收，您家要是摘了，可以直接送到我家去”
“咱們還是按照一文錢十斤的價格算，若是曬幹的，那就是10文錢一斤”
得到肯定的答覆，不少人眼前一亮。
張寡婦一把握住李春花的手，聲音都在顫抖：“侄女，你說的，算話不”
“算話，這是我舅舅的生意，我只是幫著收一收東西”
李春花的母親是外地嫁過來的，她有個舅舅也不是什麽奇事。
想著家裏都是一群小的，李春花不得不胡謅了一個舅舅來當擋箭牌。
“哎哎哎，我回家告訴我家的小子去，要他有空就去多摘點”
“我家也要去”
“我家也有……”
一時間，大家紛紛開始計劃怎麽騰出人手去摘紅燈籠。
眾人又走了一段，總算在太陽升出地平線之後到達了山腳下。
大家在次分別，各自找到自己的墳地擺好祭品。
李春花帶著弟妹，訓著記憶上了山。
李家父母的墳在山腰的一處開闊地，平時鮮有人踏足，早就荒草埋沒，舊路難尋了。
費了點功夫，姐弟幾個才砍了一條羊腸小道出來。
道路的盡頭，一個小小的墳包靜靜矗立，上頭長滿了荒草和荊棘。
鄉下的墳地都是沒有墓碑的，講究一點的人家，或許會立一塊木牌。
後人按時來祭掃和整理，還能像樣一點，若是後人沒了，久而久之，就徹底成為大山的一部分。
對於李家父母，李春花其實沒什麽感覺，她只是擺好祭品，帶著弟妹磕頭。
上一世，她父母也去得早，於她而言，父母只是一個名詞。
這一世，還是沒有這個緣分。
兩世都是親情緣淺，也許這就是命吧。
磕完頭，小弟又在旁邊的林子裏發現了一片紅燈籠，拉著小妹去摘了。
李春花細細打理了一下墳頭，準備去撿幾塊石頭來做個標記。
剛走沒多遠，腳底一絆，腐土樹葉鋪了滿頭滿臉，直直摔下了一處坑洞。
好在坑洞並不深，裏面也沒有放置什麽尖銳的利器。
李春花揉著摔疼的後背，坐在坑底往上看。
這時候，坑頂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頭。
男人顯然是被李春花嚇到了，驚叫一聲跌倒在地。
李春花沖著頂上喊人。
“這……有人嗎，有人嗎？”
半響過後，一道微弱的聲音戰戰兢兢響起：“底下何人，是人是鬼？”
李春花無語：“上面是何人，我不小心掉下來了，求拉一把”
確定她真的是人之後，剛才跌倒的男人這才湊了過來。
上頭扔下來一根繩子，李春花拽著繩子爬了上去。
趙大膽是小河村為數不多的獵戶，他自小父母雙亡，跟著哥嫂過日子。
好在他哥嫂講良心，對他極好。
他長得五大三粗，天生一把子力氣，又膽大心細，跟著老獵戶學手藝，現在已經能獨立進山打獵了。
今天他上山來查看前幾天設立的陷阱，看看能不能抓幾只山雞和野兔。
結果，剛到第一個標記點，就看到自己的陷阱被動過了。
以為是驚喜，沒想到洞裏掉了一個人。
這荒郊野嶺的，是人是鬼也分不清，趙大膽嚇的不敢靠近。
傳聞這座山上有一座老墳地，經常鬧鬼，說不定這鬼就被他抓住了。
直到李春花被拉上來，他才確認。
“春花妹子，你咋掉進去了？”
等到不遠處的小姑娘把身上的枯枝腐葉收拾幹凈，趙大膽這才看清楚她是何人。
竟然是她？
這時候，不遠處摘紅燈籠的李家姐弟也聽到了大姐的叫聲，紛紛問發生了什麽事。
趙大膽這才意識到，周圍還有其他人。
李春花囑咐小弟一聲：“沒事，摔了一跤，別走遠了”
看著眼前一臉羞赧的小夥子，李春花怒了努嘴：‘這是你設置的陷阱？’
“呃，是的，我是獵戶”
“有抓到獵物嗎”
在李春花期待的註視中，趙大膽沈默了。
目前為止，他已經放置了不下十個陷阱，結果連只山雞都沒抓到。
今兒要是再帶不回去獵物，師父就該打他了。
看他的表情，李春花心下了然。
“你這個陷阱挖的太淺了，小動物掉不下去，大一點的自己就能跳上來”
“你應該這樣……”
李春花現場演示了一下怎麽搭陷阱。
趙大膽看的目瞪口呆。
還沒等他們挖出個所以然來，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，很快就來到了附近。
聽著腳步雜亂無章，好像是獸群。
聽著這不同尋常的聲音，趙大膽一個飛撲趴在了地上，耳朵貼地仔細聽了好一會兒，臉上露出興奮的紅暈。
“是野豬”
他師父一個月前獵了一頭野豬，足足賣了2兩銀子。
“春花妹子，你先找個地方躲躲，野豬攻擊性強，撞到就不好了”
趙大膽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野豬，呲溜幾下爬上了身邊一棵樹，手搭涼棚往遠處看了一會兒，只看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，兩只大野豬帶著一窩小野豬，正在優哉游哉的啃樹葉。
此刻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：發財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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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嬸正在和那幾個面熟的嬸子們聊天。
“哎喲，收拾完了吧，咱們現在就走”
“路上還得小半個時辰，去晚了就不靈了”
說完又給她介紹其他人。
第一個是一個穿著青色裙子，長得圓胖和藹的大姐。
“這是你張大嬸子，原先和我就說好了”
然後又指著另外一個略顯年輕的，穿著青綠色裙子的嫂子。
“這是你劉嫂子，他男人是村裏的鐵匠，你以後要是需要買個剪子、菜刀什麽的，都可以找她”
劉嫂子爽朗一笑，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春花：“哎呦，我家小子昨兒回去給我買糖吃，我還以為他是哪裏偷來的，差點一頓好打”
“他爹棍子都拿出來了，結果他說是他掙來的，他一個毛孩子，如何掙錢？”
說到這裏，劉嫂子指著李春花哈哈大笑：“原來金主在這裏呢”
院子裏剩下幾個嫂子媳婦也都附和道：“是呢，哪兒能想到就半天這會子，還能掙到幾個大錢”
她們家或多或少都有幾個孩子，昨天都被叫了來幫忙摘紅燈籠。
回去的時候，肯定也被各自的家長盤問，一來二去，大家就都知道李春花這裏可以掙錢了。
她們住的地方距李家比較遠，平時沒什麽來往，就一窩蜂去找了人緣好的趙大田一家子。
趙嬸這才帶著她們一起過來。
她一開始 還有點擔心，李春花會不會嫌棄這些人吵鬧，再就是這畢竟是賺錢的營生，要是她不願意……
小河村真的太小了，一家有點什麽風吹草動，很快就能傳遍全村。
偷摸著賺錢的想法是不可能了。
李春花對趙嬸的自作主張有點不滿，但是好在也沒什麽損失。
紅燈籠她這裏還會持續收購，多加幾個人也沒什麽。
以後大規模種植起來，她興許還要雇人幹活。
一想到這裏，剛才那一絲不快也就淡了許多。
趙嬸一直在偷看李春華的臉色，看她並無不滿之後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她不是沒腦子，就是一時之間被人拿住了話頭，沒辦法推脫。
都是沾親帶故的，你一個人吃獨食發財，也不給親戚們一口湯喝喝，你以後還要不要在這混了？
雖然趙大田三令五申，要她不要隨便帶人去找李春花，但是也得特事特辦啊！
“都別站著了，趕緊出發了”
“再晚天都亮了，路上熱死個人”
大夥一陣吵嚷，總算是出發了。
小河村後面的那座大山林深樹密，高達巍峨，風水極佳，本地村民的祖墳都在山上。
所以拜山也相當於是祭拜自己的祖宗。
每家準備了一兩樣祭品，一群女人帶著一群孩子們，嘰嘰喳喳往山腳走。
路上遇到下地幹活的村民，大家就閑聊兩句，一時間，整個村的人都知道李春花要去拜山了。
一些原本沒有想法的村民，也吩咐自家的媳婦和孩子們加入了隊伍。
在這個貧瘠的小山村，大家的抱團意識還是很強的。
隨著更多人的加入，不斷有人打聽李春花那天要孩子們摘的紅燈籠是何物。
有那膽子大的，直接問到了李春花面前。
村西頭的張寡婦，早年死了丈夫，婆家又沒人了，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孩子過活，很是辛苦。
偏偏她家又沒多少地，只能撿別人不要的荒地或者一些邊角地種點糧食。
平時就靠著去縣裏給人漿洗衣裳，洗鍋刷碗來補貼家用。
這會子，她直接站在李春花面前，大著嗓門問道：“春花侄女，你昨兒那個紅燈籠還收嗎，我家小子回去又摘了十多斤呢”
眾人齊齊停下了腳步，支棱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。
被人這麽一問，李春花楞了一下，這才看清楚攔路的人。
對方年約30，整個人瘦小幹癟，臉上飽經風霜，一雙眼睛卻秀美明亮，可見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。
張寡婦也是沒法子，家裏的小女兒生病了，吃藥要錢，她只能搏一搏。
對著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，她有些無地自容，但是這些年來的心酸，早就讓她變得鐵石心腸。
只要能賺來銀錢，什麽面子自尊都不重要。
李春花點了點頭，她倒是沒想到這個無心之舉居然引起這麽多人的關註。
世道太難了！
“收的，以後還會持續收，您家要是摘了，可以直接送到我家去”
“咱們還是按照一文錢十斤的價格算，若是曬幹的，那就是10文錢一斤”
得到肯定的答覆，不少人眼前一亮。
張寡婦一把握住李春花的手，聲音都在顫抖：“侄女，你說的，算話不”
“算話，這是我舅舅的生意，我只是幫著收一收東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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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春花帶著弟妹，訓著記憶上了山。
李家父母的墳在山腰的一處開闊地，平時鮮有人踏足，早就荒草埋沒，舊路難尋了。
費了點功夫，姐弟幾個才砍了一條羊腸小道出來。
道路的盡頭，一個小小的墳包靜靜矗立，上頭長滿了荒草和荊棘。
鄉下的墳地都是沒有墓碑的，講究一點的人家，或許會立一塊木牌。
後人按時來祭掃和整理，還能像樣一點，若是後人沒了，久而久之，就徹底成為大山的一部分。
對於李家父母，李春花其實沒什麽感覺，她只是擺好祭品，帶著弟妹磕頭。
上一世，她父母也去得早，於她而言，父母只是一個名詞。
這一世，還是沒有這個緣分。
兩世都是親情緣淺，也許這就是命吧。
磕完頭，小弟又在旁邊的林子裏發現了一片紅燈籠，拉著小妹去摘了。
李春花細細打理了一下墳頭，準備去撿幾塊石頭來做個標記。
剛走沒多遠，腳底一絆，腐土樹葉鋪了滿頭滿臉，直直摔下了一處坑洞。
好在坑洞並不深，裏面也沒有放置什麽尖銳的利器。
李春花揉著摔疼的後背，坐在坑底往上看。
這時候，坑頂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頭。
男人顯然是被李春花嚇到了，驚叫一聲跌倒在地。
李春花沖著頂上喊人。
“這……有人嗎，有人嗎？”
半響過後，一道微弱的聲音戰戰兢兢響起：“底下何人，是人是鬼？”
李春花無語：“上面是何人，我不小心掉下來了，求拉一把”
確定她真的是人之後，剛才跌倒的男人這才湊了過來。
上頭扔下來一根繩子，李春花拽著繩子爬了上去。
趙大膽是小河村為數不多的獵戶，他自小父母雙亡，跟著哥嫂過日子。
好在他哥嫂講良心，對他極好。
他長得五大三粗，天生一把子力氣，又膽大心細，跟著老獵戶學手藝，現在已經能獨立進山打獵了。
今天他上山來查看前幾天設立的陷阱，看看能不能抓幾只山雞和野兔。
結果，剛到第一個標記點，就看到自己的陷阱被動過了。
以為是驚喜，沒想到洞裏掉了一個人。
這荒郊野嶺的，是人是鬼也分不清，趙大膽嚇的不敢靠近。
傳聞這座山上有一座老墳地，經常鬧鬼，說不定這鬼就被他抓住了。
直到李春花被拉上來，他才確認。
“春花妹子，你咋掉進去了？”
等到不遠處的小姑娘把身上的枯枝腐葉收拾幹凈，趙大膽這才看清楚她是何人。
竟然是她？
這時候，不遠處摘紅燈籠的李家姐弟也聽到了大姐的叫聲，紛紛問發生了什麽事。
趙大膽這才意識到，周圍還有其他人。
李春花囑咐小弟一聲：“沒事，摔了一跤，別走遠了”
看著眼前一臉羞赧的小夥子，李春花怒了努嘴：‘這是你設置的陷阱？’
“呃，是的，我是獵戶”
“有抓到獵物嗎”
在李春花期待的註視中，趙大膽沈默了。
目前為止，他已經放置了不下十個陷阱，結果連只山雞都沒抓到。
今兒要是再帶不回去獵物，師父就該打他了。
看他的表情，李春花心下了然。
“你這個陷阱挖的太淺了，小動物掉不下去，大一點的自己就能跳上來”
“你應該這樣……”
李春花現場演示了一下怎麽搭陷阱。
趙大膽看的目瞪口呆。
還沒等他們挖出個所以然來，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，很快就來到了附近。
聽著腳步雜亂無章，好像是獸群。
聽著這不同尋常的聲音，趙大膽一個飛撲趴在了地上，耳朵貼地仔細聽了好一會兒，臉上露出興奮的紅暈。
“是野豬”
他師父一個月前獵了一頭野豬，足足賣了2兩銀子。
“春花妹子，你先找個地方躲躲，野豬攻擊性強，撞到就不好了”
趙大膽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野豬，呲溜幾下爬上了身邊一棵樹，手搭涼棚往遠處看了一會兒，只看到不遠處的灌木叢中，兩只大野豬帶著一窩小野豬，正在優哉游哉的啃樹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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